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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的由来

来源:新能源网
时间:2024-08-17 13: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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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巳节的由来【专家解说】:据农历通书所载,古代的巳日定为三月初三日,巳时即在中午的午时以前,俗称“巳肘日卜到”(到即正午之意)。此节早在周朝乃是招魂袚禊的日子,古时上巳节的风俗是百

【专家解说】:据农历通书所载,古代的巳日定为三月初三日,巳时即在中午的午时以前,俗称“巳肘日卜到”(到即正午之意)。此节早在周朝乃是招魂袚禊的日子,古时上巳节的风俗是百姓齐到江河之滨,由女巫举行消灾祛病,洗涤垢秽、被除不祥的仪式。 随着时代更易,此俗也逐渐衍化,变成了男女到野外踏青郊游,林下水滨,欣赏大自然的风光,即所谓“三月三,踏青节”,这种变化,由以女巫神灵为主体、作中心的活动变成以人们为主体、以游山玩水为中心的活动。 此后这种踏青郊游活动又有所发展,诗人词客,到此日登游名山胜迹,临风吟诵,濒水饮宴,进而发展为“曲水流畅”,啸傲山水,尽情地享受大自然之美。这种发展衍化的过程,原来属于宗教迷信的成份逐渐淡化乃至消失,而增加了人们的户外活动的内容。 发展到近现代,上巳节的原来意义和内涵已为人们所遗忘,更多的是认为“三月三踏青节”,发展成为一种群众性的郊游,而这也就是现代旅游活动的滥觞,现代旅游,不论短途或远程,春季固然是旅游的好季节,此时万象回春,百花竟放,到处呈现出大自然之美。但现代的旅游者,除春季外,一年四季均有各种类型各种形式的旅游活动,这也可以说是“三月三踏青节”之衍化发展而成为现代的旅游活动。 节日、传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科技力量越来越强,但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呢,有多少已经被人遗忘了。夏起于上古,三国魏以后定为三月三日,成为水边饮宴、郊外游春的日子。于祓禊外,并进行曲水流觞的活动,尤为文人雅士所喜爱。流觞,亦称“流杯”,即投杯于水的上游,听其流下,止于何处,则其人取而饮其酒。唐时此风犹盛,至宋渐稀。后世上巳日,民间有戴荠菜花、挑荠 、听蛙鸣等习俗。《后汉书.礼仪志》:“是月上巳,官民皆于絜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火为大絜。”刘昭注:“谓之禊也。”《续齐谐记》:“昔周公城洛邑,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波。”晋潘尼《三日洛水作》诗:“羽觞乘波进,素卵随流归。”晋王羲之《兰亭诗序》:“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北齐刑邵《三日华林园公宴诗》:“方筵罗玉俎,激水漾金巵。”宋吴自枚《梦梁录.三月》:“三月三日上巳之辰,曲水流觞故事,起于晋时。唐朝赐宴曲江,倾都禊饮踏青,亦是此意......杜甫《丽人行》云:‘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形容此景,至今令人爱慕。”后亦有不用三日,仍用巳日者。元白朴《墙头马上》第一折:“今日乃三月初八日,上巳节令。洛阳王孙士女,倾城玩赏。”清顾禄《清嘉录.三月.田鸡报》:“三日,农民听蛙声于午前后,以卜丰稔,谓之田鸡报。谚曰田鸡叫拉午时前,大年在高田;田鸡叫拉午时后,低田弗要愁。”参见“祓禊”。 历三月初三为上巳日。古时以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称为“上巳”。三月初三多逢巳日。这天,人们把荠菜花铺在灶上以及坐、睡之处,认为可除蚂蚁等虫害;把莽菜花、桐花藏在毛衣、羽衣内,认为衣服可以不;妇女把莽菜花戴在头上,认为可以不犯头痛病,晚上睡得特别香甜。城乡人民还登惠山、鸿山、斗山、西山踏青。三月初三为南乡峻嶂山的庙会节场,香船游肪停满烧香滨。婶婶山麓雪浪乡的农民,有快船比赛风俗。上午,各村青年摇着快船,满载村民,赶至辉蹿山看庙会,游节场。午后,快船集中到葛埭桥附近的长广溪参赛,看过迎神赛会和游节场的男女老少也到此观看快船比赛。参赛的快船先作自由表演,各显神通。接着由表演中涌现出来的佼使者自由结合, 以两船为一组进行比赛。小组优胜者再自由结合,依次比赛,直至决出冠军为止。比赛时,岸上人声鼎沸,锣鼓喧天;河中船如飞箭,急流勇进,甚为壮观。 上巳节探幽 上巳,是指以干支纪日的历法中的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故又有三巳、元巳之别称。《周礼·春官·女巫》:“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郑玄注:“岁时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类;衅浴谓以香熏草药沐浴。”《后汉书·礼仪上》:“是月上巳,官民皆絜(洁)于东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疢为大絜。”《后汉书·周举传》:“六年三月上巳日,(梁)商大会宾客,宴于洛水。”因知在先秦时,这个日子已成为大规模的民俗节日,主要活动是人们结伴去水边沐浴,称为“祓禊”,此后又增加了祭祀宴饮、曲水流觞等内容。魏晋以后,该节日改为三月初三,故又称重三或三月三,杜甫《丽人行》诗中“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云云,就是对唐代长安曲江风景区内节日盛景的描绘。此节在我国流传时间甚长,不少地区至今尚有余韵可寻,当然在节日性质和内容上已发生了不少变化;此外,一般多认为现在南方许多少数民族中盛行的各种以三月初三为期的节日活动,也与古代的上巳节有渊源关系。为此,对上巳节的起源及其原初涵义的探索,成为民俗学研究的热门课题。 汉代学者应劭对上巳节的起源和意义作过阐述,大意是:这种活动远在殷周时就已经形成,政府还专门设置女巫之职进行主持。因为此时正当季节交换,阴气尚未退尽而阳气“蠢蠢摇动”,人容易患病,所以应到水边洗涤一番。所谓“禊”,即“洁”,故“祓禊”就是通过自洁而消弥致病因素的仪式。为什么要选在巳日呢?应劭解释说,“巳者,祉也”,既除掉致病因素,又祈求福祉降临(《风俗通义·祀典·禊》)。这种看法为许多学者赞同,如现代学者乌丙安认为该节日的原初意义是“古人春季驱邪祛瘟的卫生保健古俗”(《中国民俗学》,辽宁大学出版社,1985)。 另有一种观点认为,上巳节起源于兰汤辟邪的巫术活动,在这项活动中,兰草被用作灵物。兰草有香气袭人的特点,古人在举行重大祭神仪式前,须先期进行斋戒,其中包括采用当时最好的沐浴方式--兰汤沐浴,这在楚辞中有生动的描写。祭神必斋戒,斋戒必沐浴,沐浴用兰汤,于是兰汤、兰草便与神灵有了联系。当兰汤沐浴成为一种辟邪法术时,这种沐浴活动就必须由专职的女巫进行组织和领导。三月上巳到河边洗除邪秽的“祓禊”风俗,从起源上看正与兰汤辟邪术密切相关。由《诗经·郑风·溱洧》的描写可以看到,春秋时期郑国的祓禊活动最为典型:每到三月上巳日这天,郑国男女倾城而出,来到溱水、洧水之滨,手执兰草洗濯身体,祓除不祥。同一时期,其他地区也有河滨祓禊的风俗。总之,早期的河滨祓禊礼俗与兰汤辟邪术属于同一巫术体系,因其皆以兰草可辟不祥的观念为基础的,区别仅在于兰汤沐浴是个人行为,多在室内,并可随时实施,祓禊则是集体活动,必在河滨,并须定时举行;巫术中的兰汤沐浴一直保持着驱妖除邪的基本性质,河滨祓禊则朝着不同的方向演变和发展(胡新生《中国古代巫术》,山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12月)。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上巳节的源头实际上是先民的生殖崇拜活动。如陶思炎指出,祓禊活动本是男女春日相欢、妇女祈孕的信仰行为,而秉执兰草或以香熏草药沐浴,都有唤起性欲的作用。水是神秘的感生物质,妇人临河不仅欲洗去冬日的尘垢,同时也盼触水感孕而得子。这种与原始宗教相关的近水祝殖信仰,当是三月三日祓禊风俗的真正由起(《风俗探幽》,东南大学出版社,1995)。宋兆麟也认为原始的上巳节是一个求偶节、求育节。但是他对沐浴的性质则有不同见解,认为这实际上是一种巫医的水疗法,特别是利用春天的桃花水洗涤妇女身上的不洁,驱走各种恶鬼,为妇女生育创造条件,名曰洁身洗垢,实为驱鬼求育,是巫医用水疗法治愈妇女不育症的基本方式(《中国生育信仰》,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赵国华除认可上巳节是先民的大规模生殖崇拜活动的遗风外,还特别强调,生殖崇拜不是性崇拜,因为在原始人类的观念中,性爱与生殖是完全分离的,他们并不知道两者的直接因果关系。当时人类的性爱是比较自由的,性满足也不成其为问题,而人口繁衍却是摆在社会首位的极其重大的问题(《生殖崇拜文化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8月)。 与上述看法相反,成林以为上巳节的最初涵义就是性爱狂欢,它源于原始社会的性禁忌制度:原始人为禁止因争夺异性而引起的互相残杀,生产时期实行性禁忌制度,男女分开生活。那些不需要遵守禁忌的日子,就成了性开放的节日,这种节日也就是“春社”和“社会”(聚社会饮)的起源,而这种“春社”和“社会”也正是三月三日民俗的最初形式(《三月三溯源》,《民俗研究》1991年第2期)。这一见解,与清代经学家沈涛认为春秋时的水滨祓禊实为“淫俗”的观点,可谓不谋而合(《十经斋文集》)。 此外,日本学者小南一郎引证古籍中关于“三月三日,清明之节,将修事于水侧,祷祀以祈丰年”等说法,以为水滨祓禊与农耕礼仪有关系(孙昌译《中国的神话传说与古小说》,中华书局,1993)。法国学者格拉耐认为上巳节最初是表示初春的复苏的祭礼,其根本目的是乞雨(张铭远译《中国古代的祭礼与歌谣》,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这种看法与小南氏的推断实际上是一致的。还有人认为,在这类临水祓禊活动中,能看到水神崇拜的深刻影响(王子今《史记的文化发掘》,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 最近有学者根据屈原《九歌·招魂》及《续汉书·礼仪志》注引等资料,特别强调了先秦时期上巳节的“招魂续魄”的巫觋色彩,认为该节日的主题在于迎接生命之神的复合,其他如沐浴祓禊等活动都是以此为核心而展开的。这一内涵的某些方面可能是吸取和融合了东来的古代印度文化。印度古老典籍《梨俱吠陀》中有一组招魂诗,是反映三千年以前的婆罗门教习俗风情的远古作品,这些招魂诗篇使我们自然地联想起楚辞中的《招魂》、《大招》。南丝绸之路的发现,证实了古印度文化东渐的可能性,一般是自印度而缅甸传至我国“西南夷”地区,再至黔中、巫郡及巴蜀,尔后传入楚腹地,通过楚国再进入中原地区。因而,中国远古时期巫文化中的招魂续魄、沐浴祓禊的上巳节习俗同东来的古吠陀文化中的招魂、巫术的文化因子相融合,从而使我国古老奇胲的上巳节俗的主题及其文化蕴含更为丰富瑰丽、异彩纷呈(巫瑞书《南方传统节日与楚文化》,湖北教育出版社,1999)。 时令保健,驱妖除邪,祝殖求孕,性爱狂欢,乞雨祈年,迎接生命之神的复合,甚至还包含有古印度吠陀文化的因子……读罢此篇,读者诸君,或许你们已经堕入古老苍茫的“谜”雾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