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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钧的那树改写为第一人称的作文

来源:新能源网
时间:2024-08-17 15: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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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钧的那树改写为第一人称的作文热心网友:如果我知道你的专业,或许可以给你些建议。但是你问得太笼统了。刚毕业的人很难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从业已经20年了,最初的我也是不明白所

热心网友:如果我知道你的专业,或许可以给你些建议。但是你问得太笼统了。刚毕业的人很难确定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从业已经20年了,最初的我也是不明白所谓的职业规划。后来偶然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指出,未来的热门职业是职业经理人,于是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吃了很多亏,终于实现了这个目标。我现在是一个企业的常务副总裁,算是有些经历了。回过头来想想,才明白什么是职业规划。你玩过那种总在不停的升级的游戏吧!每一种职业都有一个树状图,说明了你现在的职位,你到达多少经验后会升级并且得到例外一个职位。这就是最明确的职业规划了。 呵呵,刚刚陪一个重要的客户喝酒,又喝高了。除了多挣了点钱以及满足了虚荣心以外,职位高确实没有更多的好处。你可以发牢骚或者请教别人,我却不能,所谓“鞋小裤...

热心网友:那树 那棵树立在那条路边已经很久很久了,当那路还只是一条泥泞的小径时,它就立在那里;当这里驶过第一辆汽车之前,它就立在那里;当这一带只有稀稀落落几处老式平房时,它就立在那里。 那树有一点皴皱,露出老态,但是坚固稳定,树顶像刚炸开的焰火一样繁密。认识那棵树的人都说,有一年,台风连吹两天两夜,附近的树全被吹断,房屋也倒坍了不少,只有那棵树屹立不摇,而且,据说,连一根树叶都没有掉下来。这真令人难以置信,可是,据说,当这一带还没有建造新式公寓之前,陆上台风紧急警报声中,总有人到树干上漩涡形的洞里 插一柱香呢! 那的确是一株坚固的大树,霉黑潮湿的皮肤上有隆起的筋和纵裂的纹,像生铁铸就的模样。几尺以外的泥土下,还看得出有树根的伏脉。在夏天的太阳下挺著脖子急走的人,会像猎犬一样奔到树下,吸一口浓荫,仰脸看千掌千指托住阳光,若指缝间漏下来的碎汞。有时候,的确,连树叶也完全静止。 於是鸟来了,鸟叫的时候,几公尺外幼稚园里的孩子也在唱歌。 於是情侣止步,夜晚,树下有更黑的黑暗。 於是那树,那沉默的树,暗中伸展它的根,加大它所能荫庇的土地,一公分一公分的向外。 但是,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别的东西延伸得很快,柏油一里一里铺过来,高压线一千码一千码架过来,公寓楼房一排一排挨过来。所有原来在地面上自然生长的东西都被铲除,被连根拔起。只有那树还绿,那树被一重又一重死鱼般的灰白色包围,连根须都被压路机辗进灰色之下,但树顶仍在雨后滴翠,经过速成的建筑物衬托,绿得很年轻。公共汽车在树旁插了站牌,让下车的人好在树下从容撑伞。入夜,毛毛细雨比猫步还轻,跌进树叶里汇成敲响路面的点点滴滴,泄漏了秘密,很湿,也很诗。 那树被工头和工务局里的科员端详过计算过无数次,任他依然绿著。 计程车像饥蝗拥来。「为什麼这儿有一棵树呢?」一个司机喃喃。「而且是这麼老这麼大的树。」乘客也喃喃。在车轮扬起的滚滚黄尘裹,在一片焦躁恼怒的喇叭声裹,那一片清荫不再有用处。公共汽车站搬了,搬进候车亭。水果摊搬了,搬到行人能优闲的停住的地方。幼稚园也要搬,看何处能属於孩子。只有那树屹立不动,连一片叶也不落下。那一蓬叶子照旧绿,绿得很问题。 啊!啊,树是没有脚的。树是世袭的土著,是春泥的效死者。树离根根离土树即毁灭。它们的传统是引颈受戮,即使是神话作家也不曾说森林逃亡。连一片叶也不逃走,无论风力多大。任凭头上已飘过十万朵云,地上叠过百万个脚印。任凭那在枝桠间跳远的鸟族已换了五十代子孙。任凭鸟的子孙已栖息每一座青山。当幼苗长出来,当上帝伸手施洗,上帝曾说:「你绿在这裹,绿著生,绿著死,死复绿。」啊!所以那树,冒死掩覆已失去的土地,作徒劳无用的贡献,在星空下仰望上帝。 这天,一个喝醉了的驾驶者以七十哩的速度对准树干撞去。於是人死。於是交通专家宣判那树要偿命。於是这一天来了,电锯从树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那树仅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这次屠杀排在深夜进行,为了不影响马路上的交通。夜很静,像树的祖先时代,星临万户,天象庄严,可是树没有说什麼,上帝也没有。一切预定,一切先有默契,不再多言。与树为邻的一位老太太偏说她听见老树叹气,一声又一声,像严重的气喘病。伐树的工人什麼也没听见,树缓缓倾斜时,他们只发现一件事:原来藏在叶底下的那盏路灯格外明亮,马路豁然开旷,像拓宽了几尺。 尸体的肢解和搬运连夜完成。早晨,行人只见地上有碎叶,叶上每一平方公分仍绿。绿世界的残存者已不复存,它果然绿著生、绿著死。缓缓的,路面染上旭辉、缓缓的,清道妇一路挥帚出现。她们戴著斗笠,包著手臂,是树的亲戚。扫到树根,她们围著年轮站定,看那一圈又一圈的风雨图,估计根有多大,能分裂成多少斤木柴。一个她说:昨天早晨,她扫过这条街,树仍在,住在树干里的蚂蚁大搬家,由树根到马路对面流成一条细细的黑河。她用作证的语气说,她从没有见过那麼多蚂蚁,那一定是一个蚂蚁国。她甚至说,有几个蚂蚁像苍蝇一般大。她一面说,一面用扫帚划出大移民的路线,汽车的轮胎几次将队伍切成数段,但秩序毫不紊乱。对著几个睁大了眼睛的同伴,她表现了乡村女子特殊的丰富见闻。老树是通灵的,它预知被伐,将自己的灾祸先告诉体内的寄居者。於是小而坚韧的民族决定远征,一如当初它们远征而来。每一个黑斗士离巢时先在树干上绕行一匝,表示了依依不舍。这是那个乡下来的清道妇说的。这就是落幕了,她们来参加了树的葬礼。 两星期后,根被挖走了,为了割下这颗生满虬须的大头颅,刽子手贴近它做成陷阱,切断所有的动脉静脉。时间仍然是在夜间,这一夜无星无月,黑得像一块仙草冰,他们带利斧和美制的十字镐来,带工作灯来,人造的强光把举镐挥斧的影子投射在路面上,在公寓二楼的窗帘上,跳跃奔腾如巨无霸。汗水赶过了预算数,有人怀疑已死未朽之木还能顽抗。在陷阱未填平之前,车辆改道,几个以违规为乐的摩托车骑士跌进去,抬进医院。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日月光华,周道如砥,已无人知道有过这麼一棵树,更没有人知道几千条断根压在一层石子一层沥青又一层柏油下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