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专家说

谁知道史铁生的事迹?

来源:新能源网
时间:2024-08-17 09:05:32
热度:

谁知道史铁生的事迹?【专家解说】:史铁生,1951年生于北京,河北省涿县(今涿州市)人,中国电影编剧,著名小说家。1958年入北京东城区王大人胡同小学读书,1967年毕业于北京清华

【专家解说】:史铁生,1951年生于北京,河北省涿县(今涿州市)人,中国电影编剧,著名小说家。1958年入北京东城区王大人胡同小学读书,1967年毕业于北京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到陕西延川插队落户。1972年回北京,1974—1981年在北京新桥街道工厂做工,后因病停薪留职,回家养病。   1979年发表第一篇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以后陆续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篇,1983年他参加中国作家协会。1996年11月,短篇小说《老屋小记》获得《东海》文学月刊“三十万东海文学巨奖”金奖。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分获1983、1984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作品风格清新,温馨,富有哲理和幽默感,在表现方法上追求现实主义和象征手法的结合,在真实反映生活的基础上注意吸收现代小说的表现技巧,从成名作《我那遥远的清平湾》到《插队的故事》,作品从内容到形式技巧都显出异乎寻常平淡而拙朴,属意蕴深沉的“散文化”作品,另外,他还创作了电影剧本《多梦时节》(与人合作)、《死神与少女》等,《死神与少女》属于一种新的电影类型——诗电影,这为电影类型的发展作出了新的贡献,这两部影片都由林洪洞执导,《多梦时节》以其新颖的视角获第九届金鸡奖最佳儿童片奖,广电部1988年优秀影片奖,第三届儿童电影童牛奖艺术追求特别奖,《死神与少女》以其对人生价值的探索于1989年获保加利亚第十三届瓦尔纳国际红十字会与健康电影节荣誉奖。   史铁生肉体残疾的切身体验,使他的部分小说写到伤残者的生活困境和精神困境。但他超越了伤残者对命运的哀怜和自叹,由此上升为对普遍性生存,特别是精神“伤残”现象的关切。和另外的小说家不同,他并无对民族、地域的感性生活特征的执著,他把写作当作个人精神历程的叙述和探索。“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史铁生《我与地坛》)。这种对于“残疾人”(在史铁生看来,所有的人都是残疾的,有缺陷的)的生存的持续关注,使他的小说有着浓重的哲理意味。他的叙述由于有着亲历的体验而贯穿一种温情、然而宿命的感伤;但又有对于荒诞和宿命的抗争。《命若琴弦》就是一个抗争荒诞以获取生存意义的寓言故事。   著有长篇小说《务虚笔记》,短篇小说《命若琴弦》,散文《我与地坛》等。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分别获1983年、1984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老屋小记》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史铁生故事   ·21岁时候双腿瘫痪。1981年,患严重的肾病。1998年开始做透析。他说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   ·他的著名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无数的人,深圳中学生杨林在文章的鼓励下,走出了车祸带来的阴影,以《生命的硬度》夺得了一个全国作文大奖。   ▲史铁生对命运独特的看法   人家让他拜佛,他不拜。因为,佛不能使他瘫痪的双腿站立起来,因为,如果佛要人“拜”才肯保佑人,那他就不称其为佛。他认为佛之本义乃“觉悟”,是一个动词,是行为而非绝顶的一处宝座。   人家让铁生算命,他不算。因为,如果命好则无须算,“好”自会来;如命不好,更不必算,乐得活一天高兴一天,省却明知前程险恶,还不得不步步逼近那灾难,成天战战兢兢,何苦!高人说能“为你避灾”,铁生也不信,因为那就是命运无定了,其所“算”,乃是妄说,还算它干什么?   但史铁生似乎又“信命”。他说:“万事万物,你若预测它的未来,你就会说它有无数种可能,可你若回过头去看它的以往,你就会知道其实只有一条命定的路。”难道一个人所走的路不都是“这一条”路?但这并非不要把握“命运”。铁生的奋斗精神和创作实践证明了他是一个不向命运低头的人。他只是不强求什么,不做欲望的奴隶,因为欲望是无边的,人哪有完全“心满意足”的一天!   我以为新时期的青年作家中,史铁生是最了悟人生,最豁达,也最真诚的一个典型。他是个残疾人,他曾几次为此而悲观欲自杀,但当他终于觉悟到无差别便不成 为世界时,他便坦然“接受”了残疾之躯,“接受”了自己与别人的差别,并努力做一个精神上的健康人。   我尤其欣赏铁生释然面对苦难的大度彻悟。他说:“苦难消灭自然也就无可忧悲,但苦难消灭一切也就都灭。”所以,人是万不可追寻什么绝对的公平,永远的利益以及完全无忧无虑的所谓“幸福”的。没有无憾的人生——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走进不同寻常的史铁生   史铁生,就是这样一个被严重忽视的人物。他一度被列入所谓“抵抗投降”者的行列,但这无疑是一种严重的误读,史铁生的姿态与其说是抗议的﹑批判的,不如说是沉思的,建设的...   我喜欢他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是,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他是能超越智和愚的。他不作状,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   铁生对生命的解读,对宗教精神的阐释,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构成了真正的哲学。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   ▲生命里的残疾与爱情   我是史铁生——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我除了是我还可以是别的什么。这感觉一直不能消灭,独处时尤为挥之不去,终于想懂:史铁生是别人眼中的我,我并非全是史铁生。   多数情况下,我被史铁生减化和美化着。减化在所难免。美化或出于他人的善意,或出于我的伪装,还可能出于某种文体的积习——中国人喜爱赞歌。因而史铁生以外,还有着更为丰富、更为浑沌的我。这样的我,连我也常看他是个谜团。我肯定他在,但要把他全部捉拿归案却非易事。总之,他远非坐在轮椅上、边缘清晰齐整的那一个中年男人。白昼有一种魔力,常使人为了一个姓名的牵挂而拘谨、犹豫,甚至于慌不择路。一俟白昼的魔法遁去,夜的自由到来,姓名脱落为一张扁平的画皮,剩下的东西才渐渐与我重合,虽似朦胧缥缈了,却真实起来。这无论对于独处,还是对于写作,都是必要的心理环境。   我其实未必合适当作家,只不过命运把我弄到这一条(近似的)路上来了。   左右苍茫时,总也得有条路走,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笔去找。而这样的找,后来发现利于此一铁生,利于世间一颗最为躁动的心走向宁静。   我的写作因此与文学关系疏浅,或者竟是无关也可能。我只是走得不明不白,不由得唠叨;走得孤单寂寞,四下里张望;走得怵目惊心,便向着不知所终的方向祈祷。我仅仅算一个写作者吧,与任何“学”都不沾边儿。学,是挺讲究的东西,尤其需要公认。数学、哲学、美学,还有文学,都不是打打闹闹的事。写作不然,没那么多规矩,痴人说梦也可,捕风捉影也行,满腹狐疑终无所归都能算数。当然,文责自负。   写作救了史铁生和我,要不这辈子干什么去呢?当然也可以干点别的,比如画彩蛋,我画过,实在是不喜欢。我喜欢体育,喜欢足球、篮球、田径、爬山,喜欢到荒野里去看看野兽,但这对于史铁生都已不可能。写作为生是一件被逼无奈的事。开始时我这样劝他:你死也就死了,你写也就写了,你就走一步说一步吧。这样,居然挣到了一些钱,还有了一点名声。这个愚顽的铁生,从未纯洁到不喜欢这两样东西,况且钱可以供养“沉重的肉身”,名则用以支持住孱弱的虚荣。待他孱弱的心渐渐强壮了些的时候,我确实看见了名的荒唐一面,不过也别过河拆桥,我记得在我们最绝望的时候它伸出过善良的手。   我的写作说到底是为谋生。但分出几个层面,先为衣食住行,然后不够了,看见价值和虚荣,然后又不够了,却看见荒唐。荒唐就够了么?所以被送上这不见终点的路。   残疾与爱情,这两种消息,在史铁生的命运里特别地得到强调。对于此一生性愚顽的人,我说过,这样强调是恰当的。我只是没想到,史铁生在四十岁以后也慢慢看懂了这件事。   这两种消息几乎同时到来,都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一个满心准备迎接爱情的人,好没影儿的先迎来了残疾——无论怎么说,这一招是够损的。我不信有谁能不惊慌,不哭泣。况且那并不是一次光荣行为的后果,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事件,普通得就好像一觉醒来,看看天,天还是蓝的,看看地,地也并未塌陷,可是一举步,形势不大对头——您与地球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儿变化。是的,您不能有以脚掌而是要以屁股,要不就以全身,与它摩擦。   不错,第一是坐着,第二是躺着,第三是死。好了,就这么定了,不再需要什么理由。我庆幸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要点:没有理由!你没犯什么错误,谁也没犯什么错误,你用不着悔改,也用不上怨恨。让风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吗?而且将来你还会知道:上帝也没有错误,从来没有。   我记得,当爱情到来之时,此一铁生双腿已残,他是多么地渴望爱情呵,可我却亲手把“不能进入”写进了他心里。事实上史铁生和我又开始了互相埋怨,睡不安寝食不甘味,他说能,我说不能,我说能,他又说不能。糟心的是,说不能的一方常似凛然大义,说能的一对难兄难弟却像心怀鬼胎。不过,大凡这样的争执,终归是鬼胎战胜大义,稍以时日,结果应该是很明白的。风能不战胜云吗?   山能堵死河吗?现在结果不是出来了?——史铁生娶妻无子活得也算惬意。但那时候不行,那时候真他娘见鬼了,总觉着自己的一片真情是对他人的坑害,坑害一个倒也罢了,但那光景就像女士们的长袜跳丝,经经纬纬互相牵连,一坑就是一大片,这是关键:“不能”写满了四周!这便是残疾最根本的困苦。   这不见得是应该忍耐的、狭隘又渺小的困苦。失去爱情权利的人,其他的权利难免遭受全面的损害,正如爱情被贬抑的年代,人的权利普遍受到了威胁。   说残疾人首要的问题是就业,这话大可推敲。就业,若仅仅是为活命,就看不出为什么一定比救济好;所以比救济好,在于它表明着残疾人一样有工作的权利。既是权利,就没有哪样是次要的。一种权利若被忽视,其它权利为什么肯定有保障?倘其权利止于工作,那又未必是人的特征,牛和马呢?设若认为残疾人可以(或应该,或不得不)在爱情之外活着,为什么不可能退一步再退一步认为他们也可以在教室之外、体育场之外、电影院之外、各种公共领域之外……而终于在全面的人的权利和尊严之外活着呢?   是的是的,有时候是不得不这样,身体健全者有时候也一样是不得不呀,一生未得美满爱情者并不只是残疾人呵!好了,这是又一个关键:一个未得奖牌的人,和一个无权参赛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可是且慢。说了半天,到底谁说了残疾人没有爱情的权利呢?无论哪个铁生,也不能用一个虚假的前提支持他的论点吧!当然。不过,歧视,肯定公开地宣布吗?在公开宣布不容歧视的领域,肯定已经没有歧视了吗?还是相反,不容歧视的声音正是由于歧视的确在?   好吧,就算这样,可爱情的权利真值得这样突出地强调吗?   是的。那是因为,同样,这人间,也突出地强调着残疾。   残疾,并非残疾人所独有。残疾即残缺、限制、阻障。名为人者,已经是一种限制。肉身生来就是心灵的阻障,否则理想何由产生?残疾,并不仅仅限于肢体或器官,更由于心灵的压迫和损伤,譬如歧视。歧视也并不限于对残疾人,歧视到处都有。歧视的原因,在于人偏离了上帝之爱的价值,而一味地以人的社会功能去衡量,于是善恶树上的果实使人与人的差别醒目起来。荣耀与羞辱之下,心灵始而防范,继而疏离,终至孤单。心灵于是呻吟,同时也在呼唤。呼唤什么?比如,残疾人奥运会在呼唤什么?马丁·路得·金的梦想在呼唤什么?都是要为残疾的肉身续上一个健全的心途,为隔离的灵魂开放一条爱的通路。残疾与爱情的消息总就是这样萦萦绕绕,不离不弃,无处不在。真正的进步,终归难以用生产率衡量,而非要以爱对残疾的救赎来评价不可。   但对残疾人爱情权利的歧视,却常常被默认,甚至被视为正当。这一心灵压迫的极例,或许是一种象征,一种警告,以被排除在爱情之外的苦痛和投奔爱情的不熄梦想,时时处处解释着上帝的寓言。也许,上帝正是要以残疾的人来强调人的残疾,强调人的迷途和危境,强调爱的必须与神圣。   ——史铁生《病隙碎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