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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超级电网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
亚洲超级电网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新闻配图一张连接中日韩蒙俄的“亚洲超级电网”,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至少韩国最大公用事业公司韩国电力公社(KEPCO)和日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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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连接中日韩蒙俄的“亚洲超级电网”,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谭?
至少韩国最大公用事业公司韩国电力公社(KEPCO)和日本科技巨头软银集团(SoftBank)并不这么认为,两者正携手朝向这一宏大构想迈进。同样对此怀揣信心的,还有来自中国和俄罗斯的合作伙伴。
据韩国商业新闻网站PULSE报道,在近日的高管会面中,上述两家日韩企业重申了长期以来对超级电网计划的承诺。韩国电力公社社长赵焕益(Cho Hwan-eik)和软银CEO孙正义( Masayoshi Son)达成共识,在超级电网项目上加强合作、并共同探索其他能源项目。
“亚洲超级电网”是一个浩大的跨国工程,目标是在蒙古建造太阳能或风能发电场,通过超高压直流电缆输向中日韩等亚洲用电大国。PULSE报道称,自去年以来,KEPCO和软银一直在对该项目的细节展开讨论。这一计划将为更大胆的“亚洲一体化智能能源纽带”设想奠定基础。
来自数千公里外的蒙古电力,能点亮东京夜晚的霓虹吗?
支持者们认为,超级电网能将电力从人口稀少、能源资源丰富的国家输送至人口密集、电力需求庞大的负荷中心,从而完成能源的跨国配置。
跨国超级电网的概念,最早可追溯至上世纪70年代。一家名叫全球能源网国际公司(GENI)的非营利性机构,提倡构建一个横跨全球的电力网络(World Game)。几十年的“布道”之后,该机构的确收获了一批颇具影响力的追随者,但也一直只停留在愿景阶段,其网站早已停止更新。
1998年,俄罗斯提出了“亚洲超级电网”概念的雏形。1999-2000年期间,俄罗斯完成了对铺设地下电缆实现萨哈林岛至日本列岛大规模电力出口的可行性研究。该工程计划充分开发蒙古戈壁的风能与太阳能、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水电与火电、中国的风电与太阳能、韩国和日本的光伏与风电,实现连接俄罗斯、中国、蒙古、韩国和日本的泛亚洲跨国电网,总输送距离达到3.6万千米。
2011年东日本大地震后,亟需寻找能源出路的日本也提出了类似设想。按照日本的设想,“亚洲超级电网”将以蒙古的可再生能源电力为基础,建设一个连接蒙古、日本、俄罗斯、中国和韩国的泛亚洲跨国电网,将蒙古的可再生能源电力通过超高压直流电缆输送到亚洲的用电大国。
“如果从距离东京3000公里之外的蒙古戈壁沙漠使用风力发电,通过电线将电送到东京,每度电不过0.2美元,送到北京为0.12美元,印度德里0.1美元。”2012年3月10日,福岛核事故一周年之际,同时身兼日本可再生能源基金会JREF)创始人的孙正义发表了“亚洲超级智能电网,从构想到实现”的演讲。孙正义说,上述价格完全可以接受,相比日本当时的电价并没有贵到哪里去,“而且如果北京、德里都用上戈壁沙漠的风力发电的话,造价能更便宜。”
孙正义很快找到了来自中国的盟友。按照中国国家电网前任董事长刘振亚的构想,构建东北亚联网,可以把蒙古、中国东北和华北以及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可再生能源基地与中日韩等负荷中心连接起来,实现地区可再生能源的大规模开发利用。2015年底,中国国网公司成立了全球能源互联网集团有限公司,注册资金1亿元。
多方积极撮合下,2016年3月,中国国家电网公司、韩国电力公社、日本软银集团、俄罗斯电网公司在北京签署了《东北亚电力联网合作备忘录》。“亚洲超级电网”似乎已箭在弦上。
对于可再生能源丰富的蒙古而言,则希望借助电力走廊计划重振本国疲弱的经济。来自国际可再生能源署(IRENA)和蒙古能源部的报告《可再生能源准备情况评估:蒙古》预测,该国拥有2.6TW(1TW=1000GW,1GW=1000MW)可再生能源潜力。据蒙古国家统计局数据,2016年蒙经济增长率为1%,GDP总量约为23.89万亿图(按生产法计算),折合美元约111.33亿(按2016年全年美元兑蒙图平均汇率1:2145.53折算)。截至2016年9月底,蒙古总体债务总额为237.85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约10%,已超过GDP的210%。
技术、法律与政治障碍
虽然多个亚洲大型经济体都投了支持票,但对“亚洲超级电网”前景表示担忧的业内观察人士亦不在少数。
超级电网的拥趸们很乐于援引欧洲互联电网的案例。但相较于欧盟,“亚洲超级电网”所要跨越的制度、法律、技术障碍显然更多。跨国电力合作需要统一的技术和法制标准,但亚洲各国输电技术标准各有不同,法律体系差异巨大,电力市场的开放程度也参差不齐。
更关键的是,这项长期计划实施的前提是足够的政治互信,否则跨境电力交易很可能充斥着安全方面的担忧。譬如,当外交局势陷入紧张时,一个国家很可能以“切断资源”作为“武器”。
瑞银和伍德麦肯兹咨询公司(Wood Mackenzie Ltd.)的分析师们认为,这样的电力互联面临着多重障碍,包括连接不同电网和基础设施背后的一系列挑战,以及决定如何对电力定价等。此外,一些国家也可能担心过度依赖进口电力或来自中国的技术。
一位国际大电网会议(CIGRE)成员曾对澎湃新闻表示,个别跨国电网经过可行性研究可以干,但全球互联不可能。“总不能为建网而建网。目的是什么?即使是跨地区,成本也非常非常高。”
上述不平凡的技术、制度、政治挑战及安全顾虑意味着,“亚洲超级电网”的愿景可能在很长时间内只能停留在梦想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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